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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节 (第2/2页)
一边瞟眼闺女的脚,心想,你就暖和了?她都怀疑闺女那鞋里有没有棉花。 闺女就这点很不好,有些什么好的,总惦记给田婆子和女婿儿子闺女的。 还好喜发知疼知热有良心,田婆子也是厚道人。 要是嫁了那种没良心的,就闺女这么软蛋,日子一久,别说男人家会当闺女这么付出是应当应分的,婆母更是会欺负的翻不过身。 马老太怎晓得这心理的? 马老太纯属是拿人心比自心。 她也是当婆婆的,她就想着,她家那三个儿媳,要是像大闺女似的,有口吃不舍得吃,有穿也都给了她儿子孙子,恩,她还乐不得呢。 你自个乐意的事,你乐意这么对俺儿子孙子好,好到拿你自个都不当回事,你指望她一个当婆婆的反过来劝儿媳妇苦口婆心?她有毛病啊,又不是她闺女。 不过,马老太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。 劝一百回了,不听,说多没用。 倒不如回头,她从自个棉被里掏出些棉花,就按照大闺女的脚量鞋面子,倒空给做一双让穿上。还得是自个亲手做呢,要是送过去棉和布,转头闺女指定又缝缝补补到别处。 上回就是教训,上回三儿送她的棉花,有她闺女的一份。 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,闺女身上缺啥能不道吗? 可转头给闺女留出的棉花和鞋面就穿到了田婆子脚上,闺女给婆婆和她做鞋穿了。 再之后,一路上,马老太和宋银凤就没再说话。 不是不想说,是不能说。 因为: 她就别叭叭说别人了,她脚上的棉鞋此时已经让雪给浸湿,才走了一半的路,就感觉到鞋里头潮乎乎。 而且还冻鼻子。 从口罩里说话,说多了出哈气,棉布巾外面那一层已经结了霜,眉毛眼睛上也是霜。 顶风走,又是雪,又是风,即便有棉口罩挡着,也吹的她颧骨疼,鼻子也冰冰凉,直往下淌清鼻涕,眼睛更是被雪花吹的睁不开。 就这,还得亏三儿媳给做的棉帽子手套么的齐全。 要是依着她早上出发那阵的打扮,只戴斗笠,只戴块逃荒路上用布掏俩露眼睛窟窿的头套,早就得给耳朵冻掉。 怎就这么冷,今日冷得邪乎。 “谢谢啊,谢谢几位大兄弟了。”还没到城门口时,手推车忽然被卡住,陷到雪里面推不动了,捂在棉被下的蒸笼当时在车上直晃悠,眼瞅着车就要翻。 也得亏有赶车的路过,估么也是去童谣镇的。 人家看她们是俩女人家,就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,帮助将车推了出来。 “娘,咱们要把点心卖到这里?” “恩。”马老太喘着气,累够呛,将手推车停在茶馆门口。 宋银凤说她紧张,这样的地方,一看出入就都是富贵人。 老太太说你紧张个屁,富贵人不也只长一个鼻子俩眼睛? 老太太心想,绝不能露怯。 孙女带她见世面,她也要带闺女见世面。 迈过门槛,挡雪的斗笠一摘,马老太露出小粉碎花棉帽子:“掌柜的,今儿生意指定能怪好的。” 大雪天好不好不道,倒是你一出现就能给人逗笑。 茶馆老板笑呵呵让小二接过蛋糕,倒出空蒸笼,就给马老太结了帐。 与此同时,宋福生在拿着空间里的温度计,四处转了一圈后,他就给大伙召集回来临时开会。 地窝子,人家能叫地窝子,到关键时刻,不服不行。 地底下没怎么烧热,只昨后半夜,宋福生的大伯发现下大雪了,带着人手才烧起火墙,那里气温都能保持的很好。 倒是宋福生非要弄的辣椒基地,必须加盖火墙,趁着还没拢地,秧子也没种在拢里呢,贴着西面墙必须再盖一面火墙。以防极冷天,秧子被冻,那就白忙一场。 要不说,人的努力付出,不会白白付之东流。 之前,大伙学宋茯苓盖泥砖窑,从河边挖回那种稍微黏的土,思维和宋茯苓烧烤盘也是一样,挖回来不少河边粘土堆在空屋子里,堆半屋子。 那时候宋阿爷就紧着张罗,见谁稍微一得闲,就催促不能歇口气,他说,柴啊,米面,包括这能烧出对付用泥砖的土,多备回来些,眼下辛苦,但到啥时候也不吃亏。 你别等屎顶屁股门子了,外面上大冻,到时候要啥寻不着啥,再着急忙慌的,那还能赶趟了吗? 所以说,真是庆幸大伙不停歇的干活,有用没用的都往家里倒腾。 半大小子们近段时日在外面被冻的鼻青脸肿干活,甭管是木炭还是土泥砖,也攒了不少。 宋福生说,加盖,给辣椒基地贴西墙,再来一长溜火墙,今日就必须盖起来,别耽误秧子种地里。 宋阿爷不怎么去辣椒基地,眼下辣椒苗都在秧子床里,都是小苗子也没啥瞅头,所以他不太清楚,听了这话以为是那屋火墙出毛病了:“那么长一溜的火墙,屋不暖和?是不好烧吧,别是哪没盖明白。” 宋福生说,不是,阿爷,现在那屋挺暖和,可咱什么事必须得想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