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199节 (第2/2页)
病的起不来身。 “能不能听我说一句?我还是不是你们的族长!”任尤金用拐杖,拦着几百口子举着锄头菜刀的村民。 和宋富贵关系挺好的四嫂子,也小声在河边说公道话,“那头还不道是个啥样,他们住山边,没人去问问也就算了,一个村里住着,谁乐意让狼进村呐?” 被他爷们瞪眼睛,给硬瞪回家去了。 瞅那样,四嫂子要是再敢多说,就得挨揍。 四嫂子他男人也是没办法。 这种情况下,你总得让那几户死了人的人家出气吧。 他娘们站出来说这话,太得罪人。虽然他心里挺赞同的。 说白了,这不就是欺负人吗? 大白胖娘们是没过脑子就嚷道: “备不住河对岸死的更多,依我说,让族长爷领几个人先去瞅瞅。 妈呀,反正我是不敢去,别看那头烟筒冒烟了,我怕是一地死尸。 再说你们跟他们使啥劲?给人拿锄头刨死就得蹲大狱,还刨死四个给你们抵命。 依我看,你们别刨死他们了,你们就应该撵狼去,不是四头狼给咬死的吗?咬?” 啪的一个大嘴巴子,大白胖娘们的婆婆,抡圆了胳膊连打带骂道:“给我滚家去!”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,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。 翟婆子带着十几个女人,哭嚎着拍着大腿跳骂着: “就该他们死! 他们必须给我老头子我儿抵命! 他们要是不放狼进村。 那些狼要是在他们那头吃饱了,就不会进村祸害。 他们二百多口人,不够那些狼吃嘛!” 不够那些狼吃吗?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,就在这时突然前蹄朝天,被缰绳勒住长长的嘶鸣了一声,陆畔坐在马上,怒视着这群举着火把举着菜刀的人。 顺子也被气的一把扯掉口罩,急忙翻身下马,上前劝说道:“少爷,看来那伙人是住在桥对面。您先过桥,这里有我,也有齐捕头,齐捕头眼看就到。您别和这一群刁民动气。” 陆畔这才喉咙动了动,强压下起伏的情绪,呵了声:“驾。” 枣红色的大骏上了桥,驰骋在茫茫的白雪中。 上了桥后的陆畔,情绪更是复杂难言。 因为他发现,这座桥上,根本没有狼群的足迹,没有从那面咬过人再跑到村里会留下的血迹,附近的河面也没有。 这说明,或许是两伙狼群同时下山,一伙狼群从其他路线进了村,一伙狼群…… 这说明,齐捕头齐鸣所掌握的四死七伤,只是上报的村里人伤亡情况。 而山边的那伙人,即使此时已经死了不少,也并没有人给他们上报。 纷纷扬扬的雪沫子,突然越下越大,大到能迷了人的眼。 宋阿爷佝偻着身体,听到吱呀吱呀地踩雪声,扭头看了过去。 看到一马一人时,老爷子急忙用手揉了揉眼。 忙活一宿,所以,是出了幻觉吧?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小将军呢。 恩,是小将军的模样,没穿盔甲也认得,因为是他们这伙人的恩人。 身穿黑色狐裘的陆畔,站在这片破房子前,同样的,也在回望正在打扫血迹的宋阿爷。 第三百章 我们很遗憾(二更) 四壮一手一个,拽着两头死狼,从后院过来。 身后还跟着带小跑的牛掌柜,想帮忙还插不上手,那小子一人就拽动了,只能嘴里嚷嚷着:“嗳呦跳骚啊四壮,到时候小小姐又?” 俩人看到小将军那一瞬,愣住。 郭老大推开会议室门:手里托举着两个罐子,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:“阿爷,哪个是野猪毛的烫油……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。 田喜发他们也从房后过来了。 宋富贵两手攥的全是带血的铁耙子。打完狼了,工具得收拾收拾,简单擦擦,不能让孩子们一会儿醒后又见到这么多血,本来就被吓得不轻。 边走还边白话着: “那狼爪子一把抓我胸口,我以为昨就得见阎王爷了,得亏喜发兄你啊,一箭干到它胸口上。 不过,那我也后怕啊,你说你要是一箭射我身上可怎么整?又看不清,昨儿也没燃火堆。 真的,你要是眼神差那么一点儿……” 突然看到小将军,宋富贵张大嘴,身上的破棉袄,胸前那一块被狼抓碎了,就是他刚才说的,差点被狼掏了心。 胸前这一块棉袄,碎到不能再碎,一股风飘过,掀开了,露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