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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节 (第2/2页)
宋富贵家负责安顿宋二伯娘一家,挤不下的,又去别家,女的一铺炕,男的一铺炕。 马老太和钱佩英、宋茯苓、米寿、宋金宝,是挤在宋茯苓的那铺炕上。 钱佩英和宋福生的那铺炕,有宋阿爷,宋阿爷的大儿子、宋福财、宋福喜、以及郭老大和郭老二。 挤一挤,将就着,倒是全塞下了。 第二日,就在高屠户给大兵们刨茅坑、搭茅房,宋福喜带着几人在做脸盆,几个妇女在做欢迎横幅时,从村口开始就响起了锣声。 只看两名官差,一路走,一路敲,直敲到任家村祠堂门口,啪的一声,将告示贴上了。 且喊话,让全村人,务必都过来。 任族长的三儿子,喜滋滋地跑到河这边通知。 宋阿爷拄着棍,一脸期待:“走,我也得去瞧瞧热闹。” 此时大白胖娘们瞪着告示,吐掉嘴里的黄豆皮,好信儿凑上前问:“官爷,那上面写的啥呀?” 写的什么啊。 一句话总结,你们村以前的里正,任公信,下来了。 第三百一十七章 有意思极了(一更) 锣声响,有大事发生。 村民们听到锣声,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,三五一串纷纷赶往祠堂。 有的妇女,身上系着喂猪的油布就跑来了。 有的大老爷们,出家门时,还在急火火往身上套大棉袄。 有的老婆子,两手插在暖袖子里,胳膊被俩儿媳一左一右搀着。 反正是什么形象的都有。 而且越往祠堂的方向走,人数凑的也越多。 大伙边走边打听:“咋的啦?” “听前头人说,好像是咱村里正,被撸下来啦,来官爷贴告示。” 村民们心里登时一松。 以为是征兵、征徭役或是征粮呢,心都吓的直扑腾。 没看家里躺的,刚会跑的,都被背着抱着带出来了嘛,以为是攸关他们的大事件。 心里一松,又不撸他们,爱瞧热闹的就八卦开了。 直八卦到祠堂门口,望着俩官差,也没挡住大伙七嘴八舌。 来都来了,不说两句,白来了。 “下来了?” “他咋下来了呢,拥护(因为)啥呀。” “是不是咱村被狼咬死了人的事儿,死这些个呢。” “不能,又不是他咬死的,撸下他也没用啊?” 有那种爱装明白人的说道:“那也不行,他是里正。狼来了,他就得带头上。” “他上,也得挨咬。都不是我说他,白扔的货。” “哎呀呀,你们说的都不对,我晓得了,他是真贪了粮吧?” 这一句,像是给八卦点燃到了极点。 即便大伙碍于任公信能帮着村里人挣钱,没有大声地议论纷纷,也控制不住自个小声讲几句: “把他胆肥的。” “可不是?你说他家又不缺粮,何苦来的。” “能省点是点吧,你还不道咱村里正是个啥样人?” “是,他收鸡都扣掉鸡毛的斤两呢。” “嗳?就他大儿子大儿媳,不管他吗?那么牛气,那不是什么侯府嘛。就即便他贪了,不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。怎还给撸掉?” 又有那喜欢装明白人的人站出来,用胳膊肘碰碰身边人,小声告诉道: “指定是递过话了,这才只撸掉他,没让丢脑袋。要是换作旁人,” 此人边说话,边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,“就得一刀下去,脖颈子呲呲往外冒血。” 任公信才被二儿子搀扶前来,就听到这话。 当即,差点给他气个倒仰。 他老脸通红,一把扯掉头上的抹额。 戴抹额出来,这不是想告诉大伙,他病了嘛。